日期:2025-07-01 17:37:29
《——【·前言·】——》
唐中宗与韦皇后的宠嬖女儿,被誉为“唐朝第一美人”。
她不仅倾国容貌,更借势深谋,毒杀父皇、与母共谋垂帘听政,又积军备、图篡位。她的野心如烈焰焚宫,最终引发李隆基本月政变,母女俩在宫中丧命。她是美貌与权谋的化身,却以惨烈收场,辜负“安乐”之名。
公主降生,宠冠一时公元685年,一个在流放地房州诞生的婴儿注定与权力缠绕一生。她就是李裹儿,后来的安乐公主,唐中宗李显与韦皇后唯一的亲生女儿。
展开剩余91%李显当时被武则天贬为庐陵王,远居房州。韦氏怀孕临产,李显匆忙脱袍将女婴包裹,故得名“裹儿”。
这一名字看似寻常,却浓缩了命运对她的提示——她从降生那刻起,就被包裹在皇权的布帛之下,注定难以脱身。
随着武则天权倾天下,李显于698年被召回长安,恢复太子身份。李裹儿随之入宫,被祖母武则天接见。
祖孙初见,据说武则天甚喜她聪慧灵巧,面容艳绝,封她为“安乐郡主”。这封号原是礼制上的尊称,却因裹儿的命运,成了某种讽刺——她的一生从未真正“安乐”。
在宫廷之中,李裹儿得祖母疼爱,父皇宠溺,母后寄予厚望,自幼锦衣玉食,尊贵非常。史书记载,她天资聪颖,能言善辩,更有一副倾城面容。
正因如此,她从小就成为权力格局中的特殊变量。比起寻常宫女或公主,李裹儿不仅美丽,更极具政治敏锐。她知道,依附权力比依赖美貌更长久。
长大后的裹儿姿容冠绝,唐人称她“艳冠六宫”,无数权臣对她侧目。她善于察言观色,懂得宫廷中的规则和潜流。
她开始插手政务,甚至在少女时期,就能与宫中内侍、权贵家族建立隐秘联系。这些联系,成为她日后发力的踏板。
裹儿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政治联姻出现在701年前后。她被许配给武三思之子武崇训。当时的唐朝朝局极为复杂,武则天虽退位,但武家势力仍盘踞中枢,三思是其外戚代表。
联姻背后,显然有韦皇后和武氏的共同布局:让安乐公主成为唐、武两股权力的纽带。
婚事极尽奢华,但在宫中流传更广的却是另一个说法——裹儿早在婚前就与武崇训私通,甚至已有身孕。婚后六个月便产子,宫廷一时哗然。此事真假难辨,但它暴露出的,正是裹儿非同寻常的野心与胆魄。
成为武家的儿媳后,裹儿并未甘心只做贤妇良母。她开始利用丈夫之职,对外网罗势力,对内影响朝政。
她广施恩惠、收买人心,在禁军、尚书、门下省之间都安插心腹。不久,她便被父皇册封为安乐公主,地位再次上升。
裹儿骄奢跋扈,生活极尽浮华。她强征百姓筑造府第,将民间百工役为私用,甚至命官兵进山捕百鸟,只为编织羽衣裙袍,供其宴乐时穿用。
她一度要求父皇准其“立为皇太女”,仿照祖母武则天登基为帝。中宗虽未明言赞成,但对这个宠女百依百顺,从未加以遏制。
而在朝廷之中,她已开始插手任命。史书记载,很多地方长官、京官的更替,安乐公主都要过问,甚至亲自签署“安乐令旨”。
这种越位之举,反映了她已经不满足于“皇女”身份,而是谋求实权。
这时的裹儿,已不再是那个流放地的女婴,而是实质上的“皇后副手”、“宫廷主宰”。而她的真正野心,也在权力的巅峰缓缓展开。
母女联手,谋权篡位权力的滋味是甜的。尝过之后,便很难放手。裹儿在得到父皇、祖母的庇护后,越来越不掩饰自己的政治欲望。
她开始更频繁地插手朝政,指使宰相、干预诏令,甚至向父皇建议废黜太子李重俊,改立“皇太女”。
她的理由是“女子亦可为天子”,并搬出武则天为例。这一番言论在朝堂激起强烈反对,宰辅多次劝谏,却被中宗驳回。
而她的母亲——韦皇后,也正酝酿自己的计划。武则天退位后,韦氏希望步其后尘,与女儿共享“母女临朝”的盛世。她多次召见大臣,在御花园设宴,与裹儿商议政务。两人几乎形影不离,宫中传言“韦安之议,胜于诏命”。
裹儿的权势已经超过当时的皇后。她建府募兵,扩编羽林军,甚至掌握了禁军将领的任命权。她命人在昆明池修建大型游艇,私设舟军,实为筹备兵变。她的势力在短短几年间,从一个公主的私府,扩展为一个独立的政治势力团体。
真正让她走向不归路的,是与母亲共同谋杀中宗的计划。
毒杀皇帝,宫廷惊天逆谋710年6月,一阵轻微的耳鸣和胃痛先于李显发作。御膳房送入一块刚蒸好的饼,那是为中宗专备的早餐。裁膳人拾掇,裹儿与母亲韦氏幽幽而立,于盈盈抬头之间,宫室仿佛凝固。
饼入口,毒性迅速扩散,李显面色骤变,心跳加速,呼吸急促。裹儿眼中闪现隐秘的光,那是胸中权谋燃烧的焰。
韦后神色淡雅,无一丝慌乱。她与裹儿同谋多年,早已斟酌大局,早把毒饵送上。那一刻,父女母亲三人之间,不再是最原始的血缘,而是权力的拼图。
李显死得不快,却也没让皇宫成血池,只留下最后呼吸。这起秘密杀手,没有宫女惊走,也没有侍卫察觉。
毒杀事件被包装成“中风暴疾卒”,朝廷随后颁布圣谕为他守一月大朝,尸体暂留,表面平静掩盖了深层乱流。
母女二人立即展开行动。韦后命令工部紧急修缮寿殿,准备为幼子李重茂登基;安乐公主则将卫队变调,收禁京兆尹、鸿胪卿等要人。她亲自督军布阵,分派羽林新营驻守根基之地。
她们开始处理旧朝遗存,拆除前太子李重俊遗留下的符纣,重新制定礼制文件。她们谨慎,又果断,不容任何质疑之声。
殿内密议已久。裹儿准备将自己范围扩大至整个国家、整个帝制。她有雄心,要追随祖母迹象,以女帝之姿改国号。
她命御史撰写《宣安令》,宣告中宗有功但惜夭折,新的皇太女将“辅政致治”,强调“母女配合、朝政安定”。这份谋划在寝殿之中流传,典籍内家史中,有“张弛之规矩”一词,确认母女双权即将完成。
当朝晓谕传下,三重奏幕:先是宣发中宗暴病,次是册立李重茂即位,最后是任韦后与安乐公主为摄政。表面上合礼合法,实则密谋成事。这种处理方式将一切伪装得极为正当,连朝野上上下下,也接近相信。
真正的对手已在暗处运筹——李隆基与太平公主暂时退让,以保全贵族结构与皇族和谐。
两人联络前太子余部,秘密串联京师羽林与甘露寺。鲁惟一等人暗中劝动尚书、吏部与刺史,联名请愿剖析中宗死因。朝野震动。
而新的政局也未让裹儿安枕——她的每一步都被窥探。羽林营中有贴近的间谍,不断将贴殿内的动向反馈给对方。她的兄弟韦昌嗣也开始内心动摇。围绕权力的争夺,让母女依托的牢固结构开始松动。
不过,临时来看,裹儿筹划已密集。她派涩史缉拿李重俊残部,先行肃清潜在对手。她调东京水陆,调兵督长安浙、卢、郑。天下一旦改为“太女摄政”,她将随即巨变。
但时间是在倒数。每向前走一步,都让对方更紧。一枚毒饼揭开大幕,也成了反扑的导火索。
唐隆政变,覆灭夜下殒命710年7月21日——在一个夏末夜晚,风停云沉。宫中守卫依旧森严,但城门之外,李隆基本已集合数营伺机。进攻方案极尽周密:半夜趁换更,夹杂京师羽林裂缝。
当夜三鼓,突围同时开始。李隆基本身领一队精兵,从东偏门突入禁军衙署,接连夺下要道。太平公主则自后宫策应,控制神策军干扰宫卫。两股力量夹击,让韦氏势力猝不及防。
与此同时,裹儿正在深宫夜宴。她刚从内宅归来,颐怀不展,吹熄烛火宜息之时,却闻轰乱声响。
方稍警觉,却被人告知“京城有异动”。她令羽林上门侦查,臣子来报“禁军已被调动,多处失守”。她当机立断,传令开辟紧急战备,要控制卫队与门阀势力。
母亲韦后被太平公主抓获之前还做最后的抵抗,但京营兵力已被调离,攻击迅速。宫门被破,韦营溃散。裹儿被搜捕在她的美宅内,梳妆桌前,仍未拔下一柄供宴时插花的簪子。
京政大变。李隆基进入寝宫,命士兵护卫,奔赴太子殿。他宣布取消韦后垂帘即政,并拘捕裹儿、韦后、武延秀数人。董奇犹竭力抵挡,最终被殿下斩断三军。
夜深,人影零落。裹儿的豪华从容已成烟云,只剩瓦砾。月光笼罩下,她被押至刑部,迅速审讯。没有大张旗鼓,她不过10分钟内被斩于宫门外。人们路过时,见残血斑斑溅湿宫墙,有人低声道:“太恶太毒,就该此刻收割。”
韦后也被带至大殿前,宫人扶她跪,后死于乱军之下。武延秀倒于殿外,呼吸沉重,溅血之处见晚夏的焦枝。整个事件如梦魇般在长安蔓延。
第二日清晨,通知全国。朝廷发布圣旨,将安乐公主、韦皇后及其党羽罪名昭告四海。册封废除,谥曰“悖逆庶人”,随三品葬于国郊。风雨飘摇之中,她的尸体被匆匆掩埋,只余冷冽土凉。
中宗死讯虽已稍过,但政变迅速拉开序幕。李隆基即位,软禁已废太平,威权重整。太子李重俊部分残部被流放,他本人虽被赦,但彻底失权。唐室权力重回正道,史家称此为“唐隆之变”。
裹儿死去,但她的权谋手段不曾消散。她曾种下的势力地基,被默默清扫;她曾影响的宫廷制度,重新被束缚。
她如流星般燃烧,却也迅速坠落。她的死,成为警示——即使是“第一美人”,手握权柄,也终难逃血泊与刀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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